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不要再赌钱了,来公司上班。”
何禹东总有歪道理,“有钱人当老板,没钱人摆地摊,不三不四的人才去上班,就算是现在去,也还不上我的赌债。”
“那也是你自作孽,家里已经替你还过好几次了,如果打算继续游手好闲的,别想再从陈家要到一分钱。”
陈秋肃的话没有威胁到何禹东,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“我呢有个朋友,在你常去的那家私人医院当护士。”
陈秋肃不动声色地看着他,似乎在叫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别的我不知道,你跟杨邵结婚之后,还去那家医院做治疗的事情,舅舅舅妈不知道吧,还有你前几天去打抑制剂,你和杨邵假结婚吗?”
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,陈秋肃庆幸的是,杨邵已经和他在一起了,还陪他度过了发情期,可是何禹东接下来的话,让他捏紧了拳头。
“杨陶不是你亲生吧?”
陈秋肃目光凛冽,“表哥,话是不可以乱说的。”
其实,陈家亲戚对于杨陶的身份一直都存疑的,碍于陈秋肃的面子,没人多嘴提出来,毕竟没有亲子鉴定,光凭陈秋肃片面之词,谁都不放心,将来陈秋肃要是将陈家交给杨陶,那谁来维护他们姓陈的利益。
“我不知道是你和杨邵合起伙来骗大家,还是杨邵骗了你,我呢也没那么多嘴,只要你拿钱堵上我的嘴,我保证不在亲戚面前乱说。”
给了钱不就是心虚的表现,跟何禹东不是讲条件,陈秋肃面不改色道:“杨陶是我陈秋肃亲生的,有人怀疑杨陶的身份,可以亲自来跟我说,出了什么问题,我陈秋肃负责,别妄想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。”
何禹东气冲冲地从书房出来,和杨邵打了个正面,气不过还故意去撞杨邵的肩膀,还留下一句“走着瞧”。
杨邵被撞得一个趔趄,幸好陈秋肃跟着出来,一把扶住了他,“他什么情况啊?生意没跟你谈好?那也用不着冲我发火啊。”
“不用理他。”陈秋肃蹙着眉头,在想有没有必要跟杨邵说说这事,又怕徒添杨邵的烦恼,既然何禹东已经怀疑,为了日后不出差错,为了堵上亲戚的嘴,自己得提早做准备。
见陈秋肃表情凝重,杨邵低头看着他,“你又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陈秋肃收敛起情绪,“助理已经安排好了,后天,就能带杨陶出去玩,两天一夜,时间刚好。”
陈秋肃完全是行动派,一点儿也不耽误,杨邵对着他上下一打量,嘴里发出“啧啧”的声响。
“怎么啦?”陈秋肃不明所以。
“你较真我有时候挺烦的,烦归烦,但是我也是真的佩服你,杨陶要是知道后天去玩,他肯定把你当神一样供起来。”
“去哪儿玩!”话音刚落,便听到杨陶急促的脚步声,大伯终于走了,他迫不及待上楼来找爸爸和陈叔叔,这就听到了要出去玩的好消息,也算是安慰了他被大伯掐脸的痛。
杨邵抱着胳膊往墙上一靠,“你不是要闹着去看雪吗?”
这幸福来得太快了,杨陶喜出望外,一把抱住陈秋肃的大腿,满脸崇拜,“陈叔叔,你真好!”
虽然这声“叔叔”多少有点见外,但是陈秋肃还是很受用,他把杨陶抱了起来。
杨陶够谄媚,抱着陈秋肃的脖子,“陈叔叔,你跟爸爸不在这几天,我特别想你们。”
陈秋肃又吃他这套,抱着他边往房间走,边安慰,杨邵掉在最后面独自苦恼,怎么让杨陶顺理成章改口呢?
晚上,许久不见爸爸和陈叔叔的杨陶,非要睡两人中间,睡觉前千叮咛万嘱咐,不能把他抱回房间,陈秋肃答应了,他这才安心睡下。
可小朋友横在两人之间,多少有点不方便,杨邵看着陈秋肃特别克制想把杨陶挪到旁边。
“把他抱过去吧。”
陈秋肃还在坚持自己的原则,“刚刚答应过杨陶了,他想跟我们一起睡。”
“你哄哄他得了,你都带他去看雪了,他还不能迁就迁就你,而且小孩一觉睡醒,什么都忘了,他哪儿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。”
要不是看着陈秋肃憋得辛苦,杨邵才懒得理他。
陈秋肃头一次违背了他和杨陶之间的约定,把人抱回了隔壁,等一回到房间,急不可耐地抱住了杨邵。
分开这半天,比之前的发情期还让陈秋肃难受,他凑到杨邵的脖子附近,贪婪地闻着,“今天老想给你打电话,想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,你跟杨陶一个样,黏人。”
陈秋肃轻笑了一声,也不否认,就当是杨邵夸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