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看到病秧子生气,朱大海怔了怔,忽然发现,顾清清身上的冷厉之气很是动人心魄,震慑心魂。
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见了他会脸红,会害羞,会露出爱意的顾清清了,她眼底露出的视线仿佛寒冰,不带任何温度。
质问他的话语也十分寒凉,满满的怒意丝毫不加掩饰,甚至带着点轻蔑,嫌恶。
什么时候病秧子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改变?变得让他完全陌生,似乎以前那个病歪歪爱缠着他的顾清清已经死了,站在他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。
顾清清:恭喜你答对了,站在你眼前的的确是另外一个人,从前世回来报仇雪恨的,你做好准备。
梁裁缝也被朱大海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逼了,忍不住嘲讽:“哟!这是做什么?男人膝下有黄金,轻易给人下跪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
话说完,转头又开始“哒哒哒”地踩他的缝纫机。
要在别人家上工,他绝不会多嘴多舌,多管闲事。
顾清清家不一样,人家刚刚才给他老妈瞧了病,效果还不错,家里又没人在,万一朱大海想欺负人怎么办?
他多句嘴,意在提醒朱大海,不要瞎胡来,屋里可不止顾清清一人在。他要敢胡来,哪怕自己是个腿脚不便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知道梁裁缝有意嘲讽他,朱大海也顾不得跟他计较,他的目的是把顾清清拿下,重新赢回她的心。
只要她不跟江靖远在一起,江靖远给她买的那些东西,他可以照价赔偿。
“清清!对不起!是我错了,我有眼无珠。我不该跟你退亲,我不是人,我是畜生,你原谅我吧!我们不要分开,重新和好吧?”
朱大海边说边用手抹眼睛,手上沾了大蒜汁,一抹,蒜汁辣眼睛,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,瞧着就是他发自内心忏悔流下的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他都流泪了,顾清清应该感动到了吧。
听完他的话,梁裁缝忘了踩缝纫机,愕然地回头望着他:“噗哈哈哈!朱大海!你抽疯了?”
被蒜汁辣红了眼,正不停流泪的朱大海听言,反唇相讥:“梁裁缝!不会说话就闭嘴,谁抽疯了?我说的都是真的,没抽疯,正常着呢。”
“正常?”梁裁缝依然笑的很不厚道,“你这算正常?疯狗似的跑进来就跪在清清面前,还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,我觉着不正常,就是抽疯了。”
“噗嗤!”梁裁缝的毒舌让顾清清笑出声来,她起身,端着凳子坐到了别处,“我瞧着也不正常,的确像是抽疯。”
朱大海靠膝盖行走,追到顾清清身边,流着眼泪举手发誓:“我没抽疯,我很清醒。清清!自从跟你分开以后我心里日夜不安。我知道我做错了事,我不该将你推到江靖远身边。
可你当时说要跟我退亲,我很生气,气糊涂了。清清!我不能没有你,我要跟你在一起,咱们和好吧!
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再不反对,一定好好听话,好好做人,再不胡来。清清!你给我一个机会吧!你看我都跟你跪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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