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如珍上前将鲁全的鞋袜脱掉,衣裳解开。
找了个木盆,将带过来的那一坛黄酒都倒到木盆里面了,随后将帕子放进木盆里浸满了黄酒,先给鲁全的额头擦拭了起来。
黄酒擦拭后,原本滚烫的额头有片刻降温了,便将帕子重新放到木盆里浸湿。
随后抓着鲁全的手开始擦拭起来,一遍又一遍,相比较鲁全的手,李如珍的手便显得白皙柔软。
而鲁全的手掌心满是茧子,手掌大而粗糙,不过指甲锉得很干净,不像有些男子,蓄着长长的指甲,或者所有指甲都修剪,只留一根小指的指甲不修剪。
李如珍想起了冯旭,冯旭的手虽然也有茧子,但是他的手跟她和鲁全比起来,更为修长纤细,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人。
李如珍抓着鲁全的手,出神地想着。
“如珍姑娘!”
耳边传来虚弱的声音,唤回了李如珍的神志。
“鲁大哥,你醒了?”
李如珍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去给你请大夫。”
李如珍急忙站起来,先前没有去请大夫是因为他烧得都没有意识了,得先给他降温。
而这种用黄酒擦身降温的法子只是一时的,还得请大夫来给他把伤口好好处理过,这才能治本。
鲁全点了点头,强撑着做起来要给李如珍拿银子。
李如珍连忙上前将他摁住,“你别动了,我身上有钱!”
不管怎么说,鲁全也是因为她才受的伤,哪好让人家掏钱。
随后李如珍给鲁全倒了一碗水,让他喝了点,然后才赶紧下山去。
是的,鲁全独自一人住在山上,要不是李如珍想起来过来看他,可能他没熬过来,死在山上了都没有人知道。
鲁全爹娘不在了,又没有其他亲人在身边,平日与村里人素不怎么往来。
看起来还是一个挺孤僻的人,村里小孩都有点害怕他。
鲁全比李如珍大七岁,李如珍小时候也挺怕鲁全的。
那个时候鲁全爹娘还在,他们一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到兆家村的,在这里落户,却与村民们不怎么往来。
很是怪异的一家人。
李如珍跑得一身大汗,到了家门口,这次正好碰上曾梅香。
这次曾梅香一看到她便赶紧迎了过去,“如珍姐,你这是干嘛呢?跑来跑去了,我这都来你家第三趟了。”
闻言,李如珍有些不好意思,“怎么了?你找我什么事呀?”
同时,神情有些焦急。
“我们家要房子盖好了,来请你去喝喜酒。”
曾梅香欢喜地抓着李如珍的手说道。
李如珍回握了一下,带着笑,“什么时候呀?”
“后天!”
“行啊,不过我现在有点急事,要先出门一趟,回头找你啊!”
李如珍带着歉意焦急说道。
“什么事?需不需要帮忙?”
曾梅香随口关心问道。
李如珍一拍脑袋,“对了,你家有骡车,你家骡车在家吗?能借用一下吗?”
曾梅香点了一下头,“我娘刚回来。”
“那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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