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宝仰头看着江谆,“大哥哥,为什么要道歉啊。”
江谆说:“因为大哥哥做错了事情。”
小宝:“所以也要被抓起来吗?”
江谆点了点头。
小宝回到他娘身边,问道:“阿娘,可不可以救救大哥哥二哥哥,牢房里黑,还有老鼠,小宝怕,小宝不想要大哥哥二哥哥住牢房。”
张微萍摇了摇头,“小宝,他们做错了事情,得承担责任,阿娘教过你的,你都忘记了吗?”
张微萍不想破坏江淳和江谆在小宝心里的形象,即便她恨透了二人,可她还是不想让小宝受伤害。
“小宝没忘。”小宝撇了撇嘴,“可是我不想大哥哥二哥哥住牢房,他们对我最好了。”
庭渊走上前来,与小宝说:“小宝,大哥哥和二哥哥都是大人了,他们不怕的。”
庭渊问江淳:“你对得起他这一声声二哥哥吗?不觉得羞愧吗?”
将罪责推到这样一个处处维护他的孩子身上,良心都被狗吃了吗?
江淳与小宝说:“小宝,快和你阿娘回家去。”
小宝望着他们。
江淳道:“小宝,你最听二哥哥的话了,对不对?”
小宝点头。
江淳笑了笑,“那就跟你阿娘回去吧,小宝。”
小宝又点了点头。
庭渊与张微萍说:“快带小宝出去吧,我让人给小宝准备了吃的,带小宝去吃点东西,好好睡一觉,我找人送你们回去。”
张微萍拉着小宝离开了。
庭渊与狱卒说:“先将他们押入大牢。”
随后/庭渊往外头走。
伯景郁追了出来。
庭渊听到身后有脚步声,越走越快。
伯景郁快步追上,拉住他问:“你要去哪里。”
庭渊没有回话。呼延南音回看了一眼门上的漆金的牌匾,呼延謦三个字写的气势磅礴。
“西州这边几乎都是如此,呼延謦家这种情况其实还好,像其他家族很多都是直接在城外购买山林,建立自己的寨子,养一帮子守卫或者是杂工,三五万人一起生活。”
像他们在梵音城的祖宅就是,早年为了抵抗洪水猛兽和外邦入侵,建立起一座城池,能够容纳一两万人。
随着西州发展,后来到梵音城的人依着他们的城墙扩散开,才形成后来能够容纳几十万人的梵音城,而他家的祖宅则成了城内城,类似永安城那样。
赤风哦了一声。庭渊:“你仔细想一下,当日出门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?”
芳箬姑娘认真想了一下,说道:“舅妈给我送了点心和茶饮,当时刚刚吃完晚饭不久,我其实并不想吃,但想着舅妈一番心意,还是稍微吃了一点。”
“你以前经常会头晕吗?”
芳箬姑娘摇头:“不会。”
庭渊的视线落在芳箬姑娘的舅妈身上。
舅妈视线有些回避。伯景郁:“只怕是催/情的香。”
妓房里会用的一些手段,这戏坊比妓房更胜一筹。
伯景郁把玩着林祥丰递给他的东西,给庭渊看,“晚些时间,我们……”
庭渊伸手去抢,“你敢把这东西往我身上用,你且试试。”
伯景郁抛给惊风,“收好了,别让小郎君抢了去。”
惊风转手塞给赤风,这东西他只觉得烫手。
赤风问惊风:“里头都唱了些什么戏?”
惊风将自己的见闻给赤风描述了一下,赤风脸色都不太好了,“这鬼地方,就该一把火烧了。”
他看向伯景郁:“王爷,这地方还留着干嘛?”
伯景郁:“迟早要收拾,不急于一时半刻。”
上了马车,伯景郁的手一点都不老实,在庭渊的身上摸来摸去。
庭渊给他倒了一杯茶,“你怎么就这么点儿定力,这要是有人对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你岂不是要乖乖伏诛。”
伯景郁张嘴等着庭渊喂他。
一口茶刚到嘴里他便按住庭渊全渡给了庭渊。
“咳咳——”外头种了一棵桂花树,大概手腕粗细。
平安抱着桂花树一通踹,将树上的桂花抖落得七七八八。
气不过又想拔掉这棵桂花树。
防风是真的看不过去了,“差不多得了……这树长这么大不容易。”
“我家公子都快被掐死了,他容易!”平安回身怒吼。
看到防风手里的佩刀,朝着防风扑过去,抢了他的佩刀。
防风:“这可是我最心爱的佩刀!!!!你不准动!”
平安拿着佩刀将桂花树砍了个七七八八,结果砍得太深,刀拔不下来,一用力,给自己摔个屁股蹲。
也不知道是觉得委屈,还是被摔疼了,平安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。
那眼泪比暴雨还厉害,给防风都看愣了,自己拿插在墙上的刀都没去捡回来。
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平安,只能上去捂住他的嘴。
“不是,你别哭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——”
“要哭也是我该哭,你把我一把好刀糟蹋了,你还咬我……”
附近的侍卫纷纷过来查看情况。
防风恨不得钻地缝,和侍卫们解释:“这真的不是我惹的。”
“我没惹他!”
平安和杏儿的哭声此起彼伏。
其他人还以为庭渊死了他们这是在哭丧。
毕竟一大早地就把太医拽庭渊的屋里去了,这两个小家伙又哭成这样了。
防风只能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威胁:“别哭了,不知道的以为你家公子死了你在哭丧,多晦气。”
屋内,庭渊的力气慢慢恢复。
刚刚死里逃生,他确实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许院判扶他坐起来。
庭渊抬手摸了摸杏儿的头,用力挤出一个笑,示意他自己没事。
他相信伯景郁不是故意的,肯定是事出有因。
杏儿趴在庭渊腿上,在庭渊的安抚下,哭声逐渐减弱。
庭渊往外看了一眼,外头平安的哭声断断续续。
飓风看出他担心平安,说道:“防风跟出去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庭渊点了点头。
安抚好杏儿的情绪,庭渊去看伯景郁。
他真的想知道伯景郁到底是怎么了,什么原因要突然掐他。
伯景郁对上庭渊投来的视线。
庭渊没怪他,反倒让他更难受。
伯景郁起身离开,一句话都没说。
惊风想追出去,想到伯景郁刚才的样子,还有庭渊现在的惨状,留了一下,“王爷也被吓到了,他很在乎你,可他差点亲手杀了你,现在肯定是很自责很难过,给他一些时间,我想他缓过来了,肯定会来给你一个交代,你别多想,好好休息。”
他又叮嘱许院判,“许院判,庭渊这边交给你了,务必让他尽快好起来。”
“好。”
庭渊示意他快去追伯景郁。
伯景郁昨天才经历那么大个事儿把自己气晕,今天又被吓到,现在的状况更让人担心。
惊风快速追出去。
飓风与其他三人还在屋内。
猝不及防地把庭渊给呛着了。
伯景郁坐在一旁望着庭渊狼狈的样子发笑。
庭渊抬手拍了他一下,“你再使坏——”
伯景郁抓住庭渊的手拖向自己,“我就要使坏,你刚才多看了云景笙好几眼。”
庭渊心说原来发疯的根源在这里,“看归看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他与那路边的桃花,海棠,于我来说没有分别,你也要吃海棠和桃花的醋吗?”
“吃,我天天吃。”伯景郁轻哼,“他才不是什么桃花海棠,桃花海棠我看了不爽能找人砍了,他能砍吗?”
庭渊说:“那你还真砍不了他。”
伯景郁明白他指的是什么,“你是觉得他不是凶手?”
庭渊点头:“不是。”
“为何不是,他的遭遇够惨,各方面也都符合你对凶手的分析。”
伯景郁几乎都肯定云景笙是凶手了。
“无论是身高,样貌,经历,与我们所分析的凶手相比,他的确是最符合的那个人。”这一点庭渊必须予以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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